CP：奈斯X亚特

Warnings：

已交往前提 大量私设 

文力已死 开放式结局

最后几段并不是同时进行

题目乱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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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濒死状态下会看到什么？”

奈斯愣了一下看向他，下意识地挠了挠脸上的胶布。亚特正捧着热咖啡的杯子坐在桌边看杂志，微微勾起身体，垂下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显得格外瘦削。奈斯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陷入他黑色V领棒针毛衣下深凹进去的锁骨里出不来，好半晌之后才回过神。 

“……你刚才说什么？” 

银发警官撑着下巴冲他笑的眉眼弯弯，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在意。

“只是看到了篇有趣的文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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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亚特失去联系后的那天晚上奈斯梦见了那个带着宠溺意味的笑容——梦里或许是有着怎样曲折离奇的过程，但他只记得恋人一如往常的笑容。

凌晨时候他莫名醒过来，带着浑身冰凉的冷汗和盘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懊恼。奈斯盘腿坐在床上，又给亚特打了个电话。意料之中的没有人接，直到最后电信系统的滴滴声冲击耳膜，他才认命地接受了恋人这次比以往都要生气的事实。他自暴自弃地往后一倒，双手捂住脸揉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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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研究说人在死亡前的一秒里会经历十个阶段。那时候感官会格外灵敏，时间则无限漫长，足够你去回忆一遍你的一生。

亚特想起这个说法的时候已经接近神志不清。他倒在地上，听见血液从自己身上慢慢流走的声音，连一个手指都动弹不得。雨水混着血污把他的视线完全染成了红色——近在咫尺的手机锲而不舍地振动着，闪着血红的光。

他早已感觉不到痛。他甚至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亚特知道莫拉尔已经离开，也知道他是要去找奈斯，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以前一样，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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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对自己没有minimum一样无能为力，就像对自己爱上你一样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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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第一次做爱是在亚特当时警局分的宿舍里。那天晚上他的室友去了女朋友家，奈斯便跑过来霸占了他的半边床，顺便把他吃干抹净。

对于那次做爱，亚特之后没有聊起过，因为并不是非常美好的体验。两个人笨手笨脚的，连套子都折腾了半天才套上。润滑也做得不够，能做到最后全凭一股子热恋少年间一经挑起便磨灭不去的、对于彼此的身体的渴望。

但是后来亚特躺在奈斯身下的时候会常常想起那个夜晚。那天的黑暗里他的双手被按在枕头上，他们十指相扣。奈斯的眼睛蓝的像宝石一样，那样火热、不留余地地注视着自己，让他第一次会放弃思考为什么对方会喜欢上自己这个问题。

[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普通，平庸，毫无能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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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现在nowhere的时候，奈斯就像是个幽灵，飘了进去就直接摊在吧台那一动不动，只还拿着他的手机，不停地拨着号码。

紫在一旁冷眼看着他，“怎么，道歉失败了？”

奈斯哼哼了两声不理他。他不愿承认他开始感到慌张。这是亚特头一次这么长时间没回自己的电话，发的短信更是石沉大海。

果然自己是过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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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足够爱一个人，你会发现其实一切都会变得轻松简单起来。就像吃饭喝水睡觉是为了生存一样，因为你爱他，这便是所有一切的理由。不存在痛苦，不存在悲伤。就像清晨醒来后第一杯水，它是柔软的，舒适的。

亚特想，自己大概还是不够爱他。

他们的爱情之间藏着太多他难以启齿的隐忧。他用尽了全力，也没法否认自己心底对于奈斯的羡慕，或者说，嫉妒。他们是云泥之别。即便他再努力再拼命再勉强自己，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这是个极其愚蠢的问题。爱情里不存在高低贵贱，但是他没法放下也就没法释怀。

那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和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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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己害怕的，只不过是会失去他罢了。]

亚特躺在那里，像是突然明白了过来。他想咧开嘴嘲笑自己，可惜神经已经不听他使唤了。他感觉到一阵又一阵地发冷，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他想，他怎么还没死呢，这一秒怎么这么长。

“不要再逼自己了。”

他在恍惚间听见奈斯的声音，挣扎着睁开眼，看见那双在自己眼里被染成血色的，蓝宝石一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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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斯找了个理由从酒吧里偷溜了出来。他知道亚特家的位置，市中心的某高档公寓楼内，甚至还拥有一把备用钥匙。但他并没有打算进去，在向物业打听到亚特并不在家之后便坐在他家门口，等着亚特回来。

[等亚特回来，我一定好好跟他道歉，好好跟他谈一谈。]

外面还在下着雨，奈斯靠在墙上不多会便有些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在喊他，他一个激灵醒过来，看见亚特蹲在他身边望着他笑，身上的西服正盖在自己身上。

“我在这看着你睡了二十分钟了。也不怕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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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想抬起手摸摸他的眼睛，可是连手指也动不了。他呛咳出一口血，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要撑到现在。

[只不过是想再看见你一面。]

[真是没出息。]

亚特终于支撑不住地合上了眼睛。

[放心，我不会再逼自己了。]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

奈斯有些不适应地看着对方拿着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然后侧身让自己进去，他盯着亚特走向里屋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不生我的气了么。”

“我哪有在生你的气。”

“那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啊说到这个，我手机钥匙什么的都被偷了，真是太倒霉了。”

“这样啊…”

亚特转身笑着看他，“今晚在这住吧。”

奈斯顿了两秒，摇了摇头，“不了，我那边还接了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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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斯心里说不上来的别扭，可能是因为自己准备了一晚上的道歉现在毫无用武之地。

他站在亚特公寓楼下，盯着亚特头一次没有停进地下车库的车十秒钟，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哈尼的电话。

“今晚有时间么，”奈斯慢慢向nowhere走回去，“我想找你问问亚特这两天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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